风桥

其惟春秋

【GB】自诩风流的人怎么接个吻都脸红

腹黑直球学妹x高攻低防纯情学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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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真的,能不能去你那儿躲两天,你妹年轻气盛我实在招架不住。”

 

我走到闫临玉身边正听见他这句话,在他转头的错愕停顿里拿过手机:“哥,我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师姐了,你自求多福。”

 

我哥立刻挂断电话,甚至没为他的朋友说两句好话。

 

可能我看起来太年轻,调酒师以为我是他妹妹,当着我面递来一杯酒,毫不顾忌摩挲他手背,眼神顾盼流光。

 

闫临玉始料未及,顾不得风度连忙推开,牵过我的手想往外走,被我发力摁回椅子上,喝了口他杯里剩的酒渡过去。

 

他呛得咳起来,昳丽眼尾晕开一点红色。这人是薄情艳丽的长相,那点痞气都被银边眼镜收住,偏有双深情的桃花眼。

 

我被推着直起身,瞥见调酒师默默换了地方。

 

“我明天上午没课。”

 

“我明天上午有会。”沉暗流丽的灯光里我看见他扶了扶腰,语气哄小孩一样,“还在外面,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吗?”

 

“不是说想躲两天吗?”

 

闫临玉被我噎了下,语速明显没有刚才流畅:“咳,我开玩笑的,怎么会。”

 

我沉默看着他,他心虚错开视线。光色交映里那截下颌线尤为锋利清晰,下颌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。

 

被压上床的时候闫临玉企图挣扎,我给他看了秘书回我的消息,明晃晃的“老板上午没会”,彻底让他放弃抵抗。

 

“轻点轻点我错了……嘶我的腰、别咬脖子——姜序你属狗的吗?!”

 

…………

 

“听你哥说你们系有个出国交流的机会,”闫临玉累得眼睛都睁不开,全靠事后烟提神,声音又低又哑,“怎么没去?”

 

我把浴巾扔到床尾伸手去夺他的烟,碾灭在烟灰缸里:“不想去就没去。”

 

“上学期也这样?”他声音敛了轻飘飘的笑意,哑着嗓子,眸光一瞬不瞬看着我。

 

“嗯。”我主动关了灯缩进被子里,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,“快睡。”

 

黑暗里寂静蔓延,我始终睡不着,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很轻的叹息,轻到分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说话。

 

“你孰轻孰重要分清楚。”

 

我忍了又忍,默念他辛苦了一晚上不能在床上打完架又吵架,顺了好几口气,直到他又说了句:“之后如果有机会还是去吧。”

 

火山爆发总是一点就炸——我掀起被子翻过身,手肘撑在他脸旁,没开灯我也看不清他的神色:“我一去好几年,你怎么办?”

 

“又不是大事,你怎么老是错过机会?”闫临玉声音也冷静下来。

 
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!”没了敞亮灯光好像更容易吐露心事,方才狂飙的肾上腺素还没降下来,我有点上头,“为什么总让我把你放在所有事情后面?”

 

一次两次是善解人意的温柔,三番五次难免让我怀疑在他心里我是什么位置,或者说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。

 

“你才二十岁,”闫临玉好像笑了声,声音轻得像夏日里凉薄的水汽,似乎笑我幼稚,“路且长呢,别盯牢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
 

我半晌没说话,他感觉到我逐渐沉重的呼吸声,想来抱我缓解气氛,我往旁边一躺躲过他的手,扯了扯被子:“睡吧,明天我叫你。”

 

我和闫临玉不是没吵过架,但这次格外严重。从早上吃饭到他送我回去,我们都没有超过三个字的交流。

 

下车时比往常都响的关门声宣告首次冷战的开始。

 

回了家踢掉鞋子,点了根烟往沙发上躺,看上小叔不敢回家的陈迟借住在我这儿,哐当两罐酒扔我面前:“吵架了?”

 

她坐下来开了瓶酒,喝得见了底才听我喃喃开口:“闫临玉似乎一直做好我会抽身离开的准备。”

 

“这不很正常吗?他的事业基本稳定,你的变数还多呢。”陈迟说这话的时候冲我笑,像嘲讽又像自嘲。

 

妈的,和这女人没得聊,收留她真是我善心大发。

 

 

 

我认识闫临玉是高中,他回来致辞,我写卷子全程没抬头,散会后他在门口拦住我,递来名片:“姜序是吗?你哥下午有事,我来接你,他和你说过吧?”

 

密闭空间待久了我有点恍惚,被朋友推得往前冲了两步才稳住,他虚挽住我,往旁边错开人群,我迟钝伸手接过名片:“好,谢谢学长。”

 

这人太懂得把握分寸,我也由着他模糊边界步步靠近。高考完那天我哥被叫回老宅吃饭,闫临玉开车来接我,连人带车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
 

“小朋友,”他冲我挑眉,风流内敛成不动声色的张扬,拉开车门,“上车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 

子弹杯垒成高塔,燃起的火焰将他眸色映得华丽又明亮,像夜空的烟花。他教我怎么喝,可惜柠檬还没用酒精就烧没了。

 

闫临玉在晦明不定的灯光里笑起来,眼里火光未灭,很绅士地握着我的手在指节落下一吻:“我给你的成年礼物,你自己来拿。”

 

他把房卡塞进我手里:“当然,不要也没关系。”

 

大胆又坦诚的示爱,我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。

 

我以为闫临玉比我有经验些,结果上床前事故频发,这人不肯暴露他无知的一面,胡乱指点,浪费了半个多小时,遭罪的还是他自己。

 

“学长,”我忍无可忍转而求助有经验的朋友,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床上叫疼的人,“你是第一次吧?”

 

他撑着腰坐起身,紧接着一个枕头朝我飞过来:“你还不乐意了是吧?”

 

我看着嗔怒的闫临玉,没有演讲台上的游刃有余,恼羞成怒的样子莫名像只猫,张牙舞爪却把指甲收在肉垫里怕伤着人。

 

“做不做了?”他把东西扔到我手边,转过身躺下,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,语气紧张到僵硬,“轻点听到没?”

    

    

 

我没想到冷战持续了这么久,直到骤然一场春雨打落满树桃花,朋友发消息时我正课题讨论,她说去看花淋湿一身,我才想起今年还没和闫临玉赏过花。

 

我回了句安慰,复而点开闫临玉的聊天框,记录还停在半个月前,我去酒吧前问他在哪儿。

 

聊天背景是我偷拍闫临玉闻花的照片,满树桃花灿如流霞,他闭着眼凑近桃花,眼睫微微颤动,好像花间有露水滴下来。

 

那次赏花前他连续熬夜没睡好,眼底有黛青,但还是好看的。

 

春雨溅起满地的凉意,这雨来得突然,同组师弟没带伞我顺道送他回去,晃悠到寝室楼下,闫临玉突然撞进我的视线。

 

他不知道站这儿多久了,握伞柄的手指节都有点发红。

 

我自忖没做亏心事,撑住底气明知故问:“闫总找人?”

 

闫临玉是痛得要死都会笑着说话的性子,我没指望从他那儿听到软话,这次也一样。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,语气平常得就像没吵架。

 

我想一口回绝,可他今天没戴眼镜,那双眼睛润生生的,硬被我品出点温柔又难过的情绪,拒绝的话就堵在嘴边。

 

车里开着暖气,附在窗户上结了雾,我在玻璃上写写画画,听雨刮器跟指针一样记数般响着。

 

“闫临玉,”我没看他,朝玻璃哈了口气又把雾气全部擦掉,“你似乎做好了我在某一天抽身离开的准备,那我消失的这半个月你开心吗?”

 

他没接话,显得比我稳重多了。

 

“你觉得我会遇到更合适的人?那如你所愿,今天之后我们就结束。”我存心激他,也想看他的游刃有余是伪装还是真不在乎。

 

工作日中午路上没车,他居然一脚急刹停在路边,解开安全带侧身来吻我。我还没说话,滚烫水珠往我脸上坠。

 

闫临玉吻技是真不行,半天抓不住重点,我刚想摁着他后颈加深这个吻,他反倒撑着椅背拉开距离,连哭带咳骂起我来了。

 

骂我小白眼狼又骂我喜新厌旧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。见我皱眉像要走神,又凶我说他这半个月都没睡好。

 

他说着说着气势消了坐回座椅上,偏过脸看窗上水纹,像是疲惫至极:“你要走就走吧。”

 

我闻言冒雨推开车门,小跑着绕过来打开他那一侧的门,看他在这几秒里大起大落惊魂未定,不管雨水斑驳视线,笑着去吻他:“给你收回那句话的机会,就这一次。”

 

闫临玉倾身向前加深这个吻,我在间隙偷偷睁眼,看见他耳尖红得不像话,红晕一路烧到眼尾。

 

正亲着呢没想从他身侧掉出个首饰盒子,他立刻伸手来夺,我由他拿回去,猜都猜到里面是什么。

 

他看我笑得眉眼弯弯就知道瞒不了,又气不过,一把推远我:“你说你认真,三年了连个戒指都没有。”

 

雨势减小,阳光从云层里漏下来,我几乎忍不住笑:“我今年生日过了才算法定年龄,总不能还没到就求婚吧。”

 

我在他怔神的瞬间亲了下他前额:“不过我生日马上到了,你要不考虑考虑,把你送给我?”

 

闫临玉缓过劲儿又恢复游刃有余的气派,关上车门:“先上车,其他的事看你表现。”

 

我依言绕回另一侧上车。阳光已经彻底探出云层,热烈得让人有点睁不开眼。

 

End

谢谢看到这里的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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