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桥

其惟春秋

🌠【GB乙游】我那禁欲又敏感的少校大人 [同意]

梁梢咽下艰涩与难以名状的悲伤,捧着司闻的脸吻去聚在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滴,温声安慰:“好,我们一起去。”

 

司闻嘴唇一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她抢先一步低头吻住他,唇齿相接时模糊念道:“别动,让我亲会儿。”

 

远处的炮声逐渐逼近,基地里的鼓声由弱渐强,两人却吻得难舍难分,似乎在即将倾倒的大厦前做一场豪赌。梁梢搂住他的后颈,指尖聚起灵力悄悄探入司闻的后颈,毫无防备的爱人身子一松倒在她怀里。

 

“司闻交给你了,五分钟后就会醒。”梁梢抱着人赶去指挥室,犹豫一瞬,对季缪说,“如果我没回来,请告诉他我在家里后院给他留了一片花海。”

 

01

瞳孔操纵的异物在以缓慢而难以抵抗的速度逼近,梁梢在高塔上将一切收于眼底,拔出玄乙的动作有些许凝滞,这柄剑似乎也知道她要干什么,嗡鸣着不愿出鞘,抵不过她手上猛然发力。

 

她回望看向指挥室,再回身时徒手握住剑刃以鲜血开刃,挽了个剑花后借力猛地插进地面,以此为中心,血色阵法向四周扩散。醒目的红光迅速蔓延,眨眼间笼罩了基地,向远处推进,为军团镀上护身符。

 

以血为穹,护众生无忧,弑妖恶尽凶。

 

狂风于半空中骤起,嘶吼着卷起梁梢散乱的长发,她踩在地面以身为阵眼,压制住试图从阵法中挣脱的怨物,红光明灭不定,她紧咬下唇,在口中尝到铁锈味儿。

 

触及血色屏障的异物扭曲着灰飞烟灭,有此加持的军团终于找回原本应有的进攻节奏,万台激光炮齐齐轰鸣,血红色的天空迎来一场流星。

 

指挥室内的巨大显示屏左上角是年轻女人高挑挺拔的背影,在高塔上像一柄长枪,季缪收回视线,颔首道:“她是真正的军人。”

 

司闻皱着眉观察战局形式,没有分神看他,甚至都没敢看左上角那个渺小又耀眼的人影。他把属于私人的感情全部压制在心底,聒噪的心火敲打着心脏。

 

“成左右翼包抄敌军,同时扼断后路,前锋突击。”

“三团二部和一团四部从东南方围剿。”

 

梁梢视野开始模糊,持续失血和灵力的飞速消耗让她看不清远处形势,连绵火焰在她眼里渐渐远离,炮声渐渐消弭,她抬头看向火红色的天空,喃喃念道:“我还没和你看过流星呢……”

 

“万身不灭,此道长存。”梁梢闭上眼凝神聚气念出最后的口诀,血色穹顶忽然破裂,化为碎裂的利刃骤雨般落向敌军中心,凄惨声音不绝于耳。

 

几乎在胜利消息传来的同一时刻,梁梢跪倒在高塔上,司闻从指挥室夺步而出再也顾不得稳重体面,疯了一样奔向高塔。

 

“不要怕,我很快会醒来的。”梁梢摸索着找到通讯器,发出最后一条讯息后彻底人事不省。

 

02

林上将及其党羽早就被关入重刑狱严加看守,战后的重建工作需要大量会议进行讨论,季缪结束又一场会议后捏了捏眉心,去了司闻的房间。

 

“罪犯都入狱了。”

“梁家也来信了。”

“你的授勋仪式已经开始准备了。”

“你不要太担心,好歹吃点东西,不然她醒来会生气的。”

 

背对门口坐在床边的人头也没回,没听到似地垂眸看着梁梢,季缪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,转身退了出去。

 

在司闻印象里梁梢从没这么安静过,这人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,张扬放肆的模样耀眼得像要灼伤别人。第一天报道时那副纨绔浪子的模样,和老婆婆说话时却又那么温柔,敛眉细语,像个良家姑娘。

 

恶劣起来又惹人讨厌,在漫长的黑夜里折腾他没个完,变着法儿让他不得消停,总凑在他耳边说些难以启齿的话。让她停也不停,比往日还喜欢顶撞上司。

 

司闻又想起她最后发给自己那句话,背景音里还有呼啸的风声,梁梢声音从没那么温柔缱绻,简直就像一场梦。

 

他低头亲吻她额头,眼泪夺眶而出,冰凉的水滴落在她额头,她闭着眼那么安静,像沉溺于美梦不愿醒来。

 

 

梁梢做了很长的梦,梦见周身皆是她曾杀过的怪物,而她在漩涡中不断下坠,天空逐渐缩成一个光点。她长途跋涉般疲惫,渐渐合上眼睛,谁料耳边不消停,冷清又温柔的声音一遍遍念着她名字。

 

她感觉自己被一缕光捞了起来。

 

“司闻……”

 

悲伤如海浪般铺天盖地袭来,司闻正苦苦挣扎,忽然看见梁梢嘴唇动了动,心脏几乎骤停,屏息凝神低下头去听她说什么。

 

“司闻。”梁梢声若游丝,语调却极其缠绵,“不怕。”

 

战后的风总算和煦了些,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,低拂着吹开漫山遍野的花。司闻紧攥着梁梢的手腕却不敢用力,良久房间里响起沉闷压抑的哭声。

 

梁梢胸口微弱起伏着,攒了好一会儿力气才开口:“别哭。”

 

03

“我不要吃,我要你喂。”很快进入病号角色的梁梢一改当时温柔缱绻的模样,靠在床头大喇喇的。

 

司闻正把粥吹凉一些,听了这话手一顿就要往回撤,被她眼疾手快握住手腕硬是往前送,啧啧赞叹两声美味,意有所指的腔调很快让即将授勋的司少将红了耳廓。

 

被季缪派来送礼服的小副官满脸不愿吃狗粮的表情敲门走进来,低着头保护自己单身狗的眼睛:“这是执政官送来的授勋礼服,麻烦二位试一下,如果尺寸不合适我们再改。”

 

“授勋礼服?”梁梢很感兴趣,探着身子过去看,“我也有吗?”

 

“是啊,梁少尉都要以身殉国了,怎么可能没有?”司闻索性把碗放回床头柜上,将沉甸甸的箱子拿过来让她看个仔细。

 

梁梢讪讪笑了两声,收身坐回去时顺道在他侧脸亲了口:“不要生气嘛。”

 

梁梢对自己的礼服没什么兴趣,看两眼就丢一边了,反倒是司闻的礼服被她拿在手里把玩。

 

少将的礼服自然做工更为精致、纹样也更贵气,双排扣海蓝色外衣上别着赤色金边的绶带,硬挺的皮质长靴和束腰的皮带。

 

梁·即将越级晋升上校·梢此时脑内开始自动播放黄色废料,这么板正硬朗的一身制服不知道耐不耐折腾,在床上会不会硌手啊。

 

司闻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咳了一声拿回礼服,警告般看她一眼,结果换来一只带病撒娇的狼崽子:“试试嘛,授勋完再试也可以,我都好久没碰你了。”

 

她说这话时手止不住在他腰上胸前揩油,司闻本就几个月没和她亲热了,身体又被开发得敏感,此时已经有了反应,连忙后退躲开她的手:“你伤好了再说。”

 

她计划得逞,规规矩矩坐回床上,一针见血:“你耳朵红了诶。”

 

“梁梢!”

 

 

授勋前梁梢没想到自己还要被家里人开会,说好的更衣室变成了家庭会议室,从二楼往下看,季缪正在和司闻聊天,穿上礼服的清冷爱人惹眼得紧。

 

“说话呢,看哪儿呢。”父亲敲了敲桌子把她的视线唤回来,一旁梁知扫了她一眼示意她乖乖听课,“这次你实在是太冒险了,禁术三令五申不能用,对身体伤害太大。”

 

“那不是没办法嘛。”梁梢小声顶嘴。

 

“算了,身为军人我也可以理解你,决不能再有下次了。还有就是,”梁道话锋一转,“你和他真定了?”

 

梁梢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,司闻似有所感,抬头与她对视一瞬,又移开视线和季缪接着聊天。

 

“是,他是我认定一生的爱人。”

 

“别再换了。”梁道没反对也没祝福,扶着桌子起身出门,梁知跟着他往外走,关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桌上有东西。

 

梁梢低头看了眼,这信封颜色几乎和桌面融为一体,薄薄一层,抽出信纸只写了一句话:“把人家带回来吃顿饭,记得以后别伤了他的心。”

 

天穹苍蓝云如枯骨,飞鸟振翅,塔尖有波尔塔联邦国的国旗在凛冽风中猎猎飘扬,晴朗又清澈。阳光刺得梁梢微微眯起眼,与司闻并肩站立,听着授勋词,小指却偷偷勾住司闻的手指。

 

“我永远爱你。”她嘴唇翕动,声音微不可闻却坚定不移。

 

司闻没有回答她,只是逾矩般回勾住她的小指。

 

严肃庄重的仪式过后是合影环节,一旁伺机而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起哄,梁梢难掩笑意侧身搂住司闻吻上去,惊诧于惯来注重公共场合礼仪的司闻没有推开她,而是搂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。

 

我于此时此地吻你,在鲜艳旗帜的见证下,在湛蓝天色和无边阳光的祝福下。

 

04

皮带落地时搭扣与地板相撞激起清脆响声,在昏沉夜色里格外突兀,梁梢晚宴喝了不少酒,吐息都带着酒气显得暧昧又风情。司闻被她一路推着斜倚在床头,还得留神脚底怕她摔着。

 

她喝多了双手缠着他后颈挂在他身上,明明踩着高跟鞋都快和他一样高,耍起无赖却像个小姑娘,踢踢踏踏甩掉鞋子,进了房门手就开始不老实。

 

“司闻,司闻……”她凑上来吻他,眼神里醉意朦胧又爱意澄澈,他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慌忙移开视线,燎人的火焰从心底慢慢升腾。

 

“我在。”月光从窗边流淌到地上,司闻做足了心理准备抛去羞耻心,引导着她的手解开繁复的礼服纽扣。

 

梁梢却突然要走温情路子,在他颈边小兽般嗅着:“我好爱你啊。”

 

司闻心里一软,偏过脸忍受她的撩拨,侧颈绷出线条,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,带着她往床上倒,一边回应她的吻:“我也爱你。”

 

“真的吗?”梁梢喝完酒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司闻还真没见过,只见她撑起上身跨坐在他腰上,长发垂下来扫得他脸侧发痒。

 

“真的,我会一直爱你。”他不是把情爱挂在嘴边的人,难得表露真心,脸红得发烫,头一回希望赶紧进入正事。

 

梁梢趴在他胸前听他越来越快的心跳,仰脸朝他笑了笑:“我也是。”

 

【恭喜达成结局,点击此处重新开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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